阙歌当着他的面愤愤地猛抽了好几张纸巾到地上,一脚踩住一边,不耐烦地叨,“知道啦知道啦。”
然而解决完,阙歌没第一时间叫顾述墨,她还想洗个手,于是就这么踩着两脚的纸巾,滑行到洗手台。
她开温水洗了把手,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反复确认没有憔悴到不堪入目,这才习惯性地摁了摁边上的洗手液。
空了。
阙歌勾着喷头瞅里面所剩无几的透绿色的液体,倒霉地翻了个白眼,就想翻翻洗手台底下柜子里有没有备用的。
结果她一打开底下的柜子。
齐刷刷地就是一排一次性拖鞋。
阙歌:…………
她随意抽了双,拆开穿上,便倚在台边,一副牙痒痒要耍小皮鞭算账的表情喊外面的人,“顾述墨。”
外面的人像是早等在外面,她一喊,就有阴影投到磨砂门上。
“好了?我开门了。”
里面静悄悄地再没有反应。
顾述墨刚推开门,就见到叉腰笑得甚是骇人的阙歌。
他往下一看,她的脚已经踩上了一次性拖鞋。
“喏,我刚忘记是谁说的,怎么会有多余的鞋子?害,也不知道我现在穿的是什么,师弟儿,你帮我看看,我眼神不太好。”
她直接把脚抬到齐腰高。
顾述墨:……
“不知道什么你还穿。”他倒也看似毫不心虚,“可能是保洁阿姨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没注意。”
“是吗……”阙歌一脚跺回地面,凑近眯起眼阴阳怪气道,“你的办公室有什么师弟儿自己都不知道吗?”
“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努力稳住眼神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