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便顿了顿,而后低下头,恭谨地碎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
“陛下听说县主已经清醒过来了,让县主过去一趟。”
烟洛转身看了看容卿,她还没全然恢复,脸色仍有些苍白。
后又转过头去:“现在?”
“是。”宫人浅浅地应了一声。
容卿眨了眨双眼,掀开锦被坐正身子:“带我过去吧。”
女子口中的陛下,就是已经自立为王的沈和光。
这几日容卿虽然清醒的时候不多,但也大致了解了现在的状况。沈和光闯宫造反成功过后,一把火湮灭了自己的累累罪行,随后便将所有业障都推到了中书令徐亥身上,诛杀先皇李崇演、策动军巡营和玉麟军造反、烧了太极宫的人都成为了徐亥,而他成为了带着仅剩的两军忠良救驾的臣子,只是最终没能赶上,致使先皇造奸人所害。
如此漏洞百出的拙劣借口,其实是没人会真的相信的,可是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那些埋藏在史书下的真相,未必是人们看到的样子,这一点,安阳城内的每一个名门贵胄都心知肚明。
两日之后,云城的大军赶至安阳,原本意志就没有多坚定的臣子们看着一柄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死面前,大是大非皆是过眼云烟,大多数人终究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