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这就是政治,说是文明人的游戏,但实际上跟丛林里的弱肉强食也没什么差别。」
“……我本布衣,躬耕于东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谁知那荆正威,他蛮横不讲理,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后来炎京,受任于寻剑之务,奉命于危难之间,此诚非我所愿也。”
琴乐阴抱拳说道:“红乐所求,不过一草屋,一亩田,一亿钱,只愿一生平安快乐,安贫乐道。”
狞:「琴乐阴听起来好像真的没什么大志向哎。」
薮:「有一说一,确实。」
“如果全知之眼已经临近结束,争斗已经没有意义,谁敢保证自己能笑到最后?谁敢保证自己不是为王先驱?”琴乐阴声音越来越大:“先不提一直没有出现,我身后月宴宫麾下能变装幻化的千面剑鞘,以及能够操控野兽,耳目遍及炎京的御兽剑鞘,哪怕是这里,也有难知如阴的瞬灭剑鞘在虎视眈眈。”
“涅若的刀,灭堂的枪,彩女的双剑,红乐的利爪,也未尝不利。”
“谁敢动手,就得面临其他人的袭击。谁感言胜,谁能不败?”
“红乐不才,也曾幻想自己能掌控局面,击败诸位,也的确侥幸获得些许战绩,趁各位不注意的时候成功偷袭。”琴乐阴抱拳道:“然而哪怕你们现在已经伤痕累累,我也没有单独战胜你们的把握,更别提趁机解决所有剑鞘……”
“我曾以为,我能在你们状态不佳的时候,如镰刀般将你们的性命尽数收割。”
“可惜,我没这份能力。”
琴乐阴环视一周:“而你们,也没有。”
狞:「琴乐阴好嚣张啊,换成是我,我就喊大家一起过去将他打出便便来。」
薮:「你这就不懂了吧,你要联合他前面的话来判断。他前面说自己没什么野心没什么能力,现在说你们跟我一样都没能力,其实就是在抱怨打压他的盟友们。琴乐阴的真正意思是‘我都做到这样了,你们却连最后一点事都做不好’,其他人愧疚都来不及,怎么会恨琴乐阴。他如果大喊一句‘剑鞘都是废物’,其他人多半也没反应。」
狞:「为什么他明明在骂人,其他人还会愧疚?」
薮:「因为大家都觉得琴乐阴付出很多。就像妻子骂丈夫没本事,丈夫也会愧疚啊。」
“我现在意外在树林里‘邂逅’到迷路的月宴宫,我打算带她去找她的千面剑鞘,顺便跟他认识一下,毕竟他可是千变万化的剑鞘,说不定等我们全死光了,他就可以轻轻松松辅助月宴宫获得最后的胜利,以后还要他多多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