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很快端着药上来。
杜允慈喝是立马喝了,但依旧视他若空气。
蒋江樵也没出声讨她的嫌,默默帮她加了件披风,往她身边放了两只炉子,又把亭子周围的帘幕放低些。
杜允慈对他最后的行为很有意见:“你放低了我如何看风景?”
蒋江樵建议:“要不到楼下去?隔着玻璃也能看。晚上风比白天大,也凉,你在这儿坐久了不好。”
杜允慈无理取闹:“那你怎的就没考虑过从一开始就租一辆二楼也是玻璃的船?”
蒋江樵道歉:“是我不对。明天我们换艘新船。”
杜允慈别开脸:“不想看到你。”
蒋江樵:“你下去,我保证不出现。”
杜允慈:“我就要在这儿。”
蒋江樵安安静静地没再哄,像是决定随她去。
不多时,杜允慈发现,一艘画舫直朝他们靠过来,画舫上面搭着台子,有人在变戏法。
杜允慈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画舫一直停在她的正前方,分明是专门表演给她看的。
她转头寻找蒋江樵的身影,又发现后面不知何时原来也停了一艘画舫,画舫上同样搭着台子。在她的视线落定之际,台子上也开始有人表演,表演的是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