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完全可以借口避子汤无法百分百发挥避子的功效,但从他计划开始, 他就准备好,一旦东窗事发就和她实话实说。只是在他的预计里,不该这么快被她察觉。
蒋江樵语气苦涩:“你知道我有多怕你又离开我。即便你强调你只想带你父亲出国治病,我也怕。我能做的就是让我们之间的牵绊越来越多。明知你必会恼我, 甚至记恨我, 我也要做。”
杜允慈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没必要解释了。
他的解释,也在她能猜测到的范围内。
杜允慈低垂下脑袋,盯着正被他圈在手掌心里的她尚平坦的小腹:“你就是料定木已成舟后我也没法子,只能生下来。恭喜你,你如愿了, 我现在确实打算生下来。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爸爸。”
杜廷海如今成日的喜气究竟从何而来,毋庸置疑。用生孩子来尽孝道,杜允慈是不认同的。但既然怀了,她也没必要去破坏这份皆大欢喜——暂时除了她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皆大欢喜。
先前那句“这下你高兴了吧”她还是讲得太早了。他现在还敢狡辩他没有又把城府用在她身上吗?
杜允慈很累:“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要回去继续睡觉了。”
蒋江樵知她一时半刻原谅不了她,也不勉强继续招她的烦,脱下他的外套给她裹上,再次亲自送她回小楼。
杜允慈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
次日晨起,杜允慈又陷在反胃的难受中。
被杜允慈知晓了真实的身体状况,映红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更加谨小慎微提心吊胆,毕竟她帮着蒋江樵一道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