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楼碰到刚从小厨房里出来的映红,杜允慈问她确认蒋江樵在不在。
映红说在的,她先前看见他上楼了。
见映红手里不止端着每日炖予她的温补之品,还有一碗药,杜允慈狐疑:“哪来的?”
映红:“葆生煎好让我帮忙一起送来姑爷喝的。”
“给我。”杜允慈从她手中接过。
一进她的闺房,就嗅到蒋江樵的药香比平时浓。
杜允慈将补品放下,继续端着药碗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虚掩,她一眼瞧见坐在浴桶里泡药浴的蒋江樵光裸的后背,而他后背靠近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此前枪伤留下的疤痕格外刺目。
杜允慈是第一次看见这道疤。先前只在和他亲热期间摸到过,不过那时候无暇顾及疤不疤的,事后也忘记再问过他。
微抿一下唇,杜允慈象征性地叩两下门:“我进来了。”
蒋江樵竟然破天荒地没理她……?
杜允慈走来他身后,眼睛尽量不往水里瞄:“你的药要不要先趁热喝一下?”
蒋江樵的手从水里伸出来,半侧过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也没见他眨一下,仿佛他喝的并非又苦又难闻的中药,而是美味的甘露。
喝完他也没把空碗给她,他忽然呼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将碗隔到浴桶旁边的椅子上,然后重新坐回浴桶里。
杜允慈什么也来不及反应,眼前只定格住那一瞬间他沾满水珠的身体。
说起来,和他行房的时候倒没有两次撞见他泡药浴来得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