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往学校的时候,杜允慈发现葆生一反常态地不怎么待见她,脸上就差写着他现在不乐意伺候她了。
大壮对葆生的意见很大。平时葆生是和杜允慈同车,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今次同意和大壮交换,换到后面一辆车里去。
他憋得住不说,杜允慈可受不了自己被他平白无故甩脸色,到了学校,她没马上进去上课,单独喊了葆生到面前:“有话直说。”
葆生否认回答并没有话。
杜允慈揣测他的心理:“我不会告诉你们先生。”
葆生撇开脸:“我就是替我们先生感到不值。原本都离开上海了,虽然还剩余一点事没处理干净,但根本不用他亲自回来办。现在因为杜小姐你胳膊肘往外拐和荣少爷同穿一条裤子对付我们先生,害我们先生不得不趟浑水。”
他很气愤。他随蒋江樵回来上海之后一直被派在杜允慈身边,昨晚才从阿根口中知晓事情远比他想象得复杂,杜允慈也并非完全受荣真胁迫。
杜允慈的心绪难平因此被葆生再度挑起:“是我逼你们先生非要来上海救我了吗?你替你们先生感到不值,那谁管过我无不无辜、我委不委屈?你们能不能搞清楚是蒋江樵自己和荣帮没断干净,才把我牵扯进来的?”
葆生听到第一句就急了:“杜小姐你不能这样说话的。我们先生这样喜欢你,他——”
杜允慈红着眼眶打断:“他喜欢我我就必须接受他吗?这是什么道理?他的喜欢对我造成了多少伤害你们不知道吗?”
葆生一时找不着话反驳,急得面红耳赤,尤其看见杜允慈掉眼泪,他更是懊恼自己怎么还是没听阿根的劝,他完全能预感自己即将面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