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场所征花纵酒的事情, 她着实没经验。
左拥右抱的荣真睨着她笑。
杜允慈学荣真的架势招呼两个姑娘好好在她身边坐下喂她吃些小菜,心道这荣真今日走到哪儿都是个享乐的主,不久前在赌场里也小玩了两把,还征询她该下哪一边的注, 她随口一说, 结果真叫荣真赢了, 荣真又戏谑她招财。
姑娘喂来的酒杜允慈则一口没喝,生怕出什么乱子。
老鸨重新出现时是带着账房先生一起的, 双手奉上账本。
荣真看起来像沉迷美色难以自拔, 又让杜允慈过目账本。
原本冷清的堂子随着二楼厢房里姑娘们的陆续起床变得热闹, 一个个似乎和荣真很熟, 巴巴地下楼来和荣真打招呼, 荣真一会儿捏捏这位姑娘的屁股, 一会儿摸摸那位姑娘的胸, 好不快活。
透亮的玻璃罩洋灯照明灯下挂着的水牌, 客人开始转悠进来,局票一张张地将热门姑娘的水牌写满。杜允慈扫视水牌上姑娘们的名字, 一瞬间感觉自己在逛百货商店,面对的是店员明码标价摆出来售卖的商品。
账本还是和前几个地方一样,粗略过两眼,荣真便让杜允慈还回去。堂子里越来越忙碌, 荣真带着杜允慈离开, 四位姑娘恋恋不舍地送他们上车为止,然后他们由三位荷枪实弹的保镖和一位司机送到一家东洋菜馆。
荣真用日文流利与和服少女谈笑,杜允慈如听天书地默默看了荣真一眼。和服少女离开后,荣真去厕所,留杜允慈独自一人在包厢 。
不仅包厢里仅她一个, 包厢外的保镖也仅留了一个。杜允慈盯着门外面晃动而过的绰绰人影,将盘着的腿调整为更舒服的姿势,忽地,她听见隔壁包厢开门的动静,同时传来舅舅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