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连忙抱着被子蜷起手脚远离他,没留意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的边缘,身体蓦地一滑。
蒋江樵眼疾手快捞回她,免她掉到地上。
杜允慈情急之下又打他。
蒋江樵头上缠着的纱布被她抓出了血。
杜允慈才又害怕得住了手。这次不是害怕打死他,而是害怕惹恼了他,他失去对她的耐性和容忍。
事实是蒋江樵丝毫未在意她的伤害,反捉着她的手仔细查看是否受伤,最后只是她指甲上的蔻丹掉了一些,他笑着问她等会儿要不要重新涂一涂。
杜允慈质问:“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这是我的房间!”
蒋江樵掀开被子下床,纠正她:“这是我们的新房。”
见他身上穿着的长布衫皱巴巴的,明显和衣躺了一夜,杜允慈稍稍松一口气,反驳道:“不是,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房间。”
蒋江樵并未和她延续口舌之争,行至门口打开半扇门和外面的人低声讲了什么,然后折返,和她商量:“过来我摸摸你还烧不烧。”
杜允慈不给,继续问:“可前些天你就是给我一个人睡的!”
蒋江樵捡起他搁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回到鼻梁上:“你梦魇,半夜总喊人,需要照顾。”
杜允慈满腹委屈:“……可我需要的不是你。”
蒋江樵坐下来。她不动,他便倾过身去,手背触上她的额头:“慢慢习惯你已经嫁给我的这个事实,就会需要我了。以后发生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找夫婿,不是找爸爸。”
杜允慈的手紧紧攥着被子:“我要见我爸爸。你答应过会让我见我爸爸的,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