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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破金风+番外 梵瑟 805 字 2022-11-09

杜廷海今晚在督军府也喝多了些酒,没细问, 只交待蒋江樵照顾好杜允慈, 便在福伯的搀扶下回卧室。

蒋江樵带杜允慈回到小楼里她的闺房,并未马上走,向映红打听,杜允慈近来是否睡眠不好,譬如多梦甚至梦魇。他记起那次和杜允慈一道坐黄包车, 杜允慈似乎就是梦魇惊醒之后,对他忽然冷淡。

映红如实告知,杜允慈的确经常做噩梦,并非最近,大概去年秋天就开始了,数次她看到杜允慈在梦中极其痛苦,吓得她被将杜允慈唤醒,有时候杜允慈醒过来之后还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蒋江樵眉目凝重:“知道做的都是什么噩梦吗?”

映红摇头:“小姐不曾和我说过。每次做噩梦小姐的心情就不好,情绪也低迷,我没敢多嘴问小姐。小姐想说的事情她自然会告诉我——先生,是有什么要紧的吗?”

蒋江樵接过映红拧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拭杜允慈的脸,没答,只再问:“没有找过大夫来瞧瞧为什么经常梦魇吗?”

映红回禀:“最早我与小姐提过一次,小姐说不用,说这病可能只有靠她自己治。”

蒋江樵眉心几欲拧成小疙瘩:“这么说,你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因为这些噩梦对我忽冷忽热,对我一直心存防备……”

映红吓一跳,忙为杜允慈辩解:“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小姐何曾防备过先生?”

蒋江樵未再多言,只将毛巾交还映红,叮嘱:“照顾好她。明早起来她该头疼了。”

他所料不差,次日杜允慈醒来时的确头痛欲裂,不仅因为喝了太多桂花酿,还因为酒后吹了冷风,她的喉咙干得冒火,险些出不了声,喝了映红熬来的姜汤,才稍稍好受了些。

好受些之后,昨晚醉酒期间发生的一些事零零碎碎涌入脑海,尤其和蒋江樵的接吻,烙印一般抹灭不掉,杜允慈无地自容,抱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是做梦,她在现实里也和蒋江樵有了亲昵之举。

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排斥。醉酒的时候没有排斥,现在清醒的状态下回忆起来,她也没有感到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