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亲眼目送车子载着阿远和容妈离开,杜允慈暗暗吁一口气。
杜廷海眼明心亮,打趣道:“行了,人走了,别装了。”
杜允慈拉下脸:“我真情实感发脾气你说我不懂事,我懂事给你看你也不乐意。爸爸你还要我怎样?”
杜廷海笑开来:“好好好,是爸爸不对,委屈我们钰姑了。”
杜允慈也借机道歉:“女儿也有错……改不了任性……”
父慈女孝,表面看起来冰释前嫌,将阿远带来的不愉快彻底翻篇。
杜廷海准备准备,如常要去纺织厂,临出门前似刚想起来般,和杜允慈说,阿远既已处理,就不必对舅舅诸人谈起。
“我没事跟舅舅舅妈谈这些做什么啊。”杜允慈应得和婉,心里却憋闷得不行,揣测他肯定也觉得传到舅舅耳朵里他颜面无存。
说到底就是心虚。
等回到小楼,杜允慈不放心地差大壮再偷偷跑一趟湫下村,确认阿远是不是真被送回去了。
而她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胡乱纠结了会儿,跑去找蒋江樵。
蒋江樵不知为何好一会儿才开门,杜允慈因为他昨天的那个吻有些别别扭扭:“我是不是打扰先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