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一时之间却只有一辆。
蒋江樵让杜允慈不用等他,先坐回去。
杜允慈笑得明亮如水:“怎的现在我连映红都没带在身边,先生反倒放心我一个人了?”
蒋江樵似被问住,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
杜允慈拉他一道上车:“走吧先生,不要嫌弃,同我挤一挤。”
坐上没多久,杜允慈反倒在心里悄悄后悔——挨得实在太近了……即便她侧开些身坐,即便寒风拂面,也挥散不去他的气息,而他的气息总扰乱她的心神,她脑海中一会儿闪现春梦中他的面容,一会儿划过她扑倒他怀里亲到他脸颊的触感。
不知不觉间,两者又混乱地交织在一起,恍惚变成曾经的噩梦中,他掰过她躲避的脸强行吻她的唇、搅她的舌、吮她的津。
“……允慈?允慈……?”
熟悉的嗓音轻轻叫唤。
杜允慈惊醒,冷不防对视上蒋江樵充满关切的狭眸。
只是这角度……怔愣一下,杜允慈急急坐直身体拉开和他的距离:“对不起先生,冒犯了。”
她不小心睡着就睡着,怎的还靠到他肩膀上去了?
蒋江樵只关心:“你刚刚做噩梦了吗?”
急促的心跳尚平复不下来,杜允慈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螓首微垂,态度有些冷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