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父亲同意她去巴黎,她暂时也没打算去。噩梦中正因为去了巴黎她才对家中的变故一无所知,如今她能否扭转噩梦中的局面尚未可知,又如何能够没心没肺抛下父亲不管不顾?
杜廷海终归赶在宴厅里的客人统统走光之前回来饭店里。
“爸爸,可是家里的生意出了状况?”杜允慈关切。若非要事,他绝不会消失这么长时间。
“不是不是,只是爸爸的一个朋友有点麻烦,我去帮忙解决了一下,不打紧。”杜廷海充满愧怍,“事发突然,爸爸也没想到会耽搁到现在。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哪个朋友啊?”杜允慈好奇。但凡交情比较深的朋友,今晚不是基本都在生日宴上吗?
杜廷海却和她打马虎眼:“你不认识。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江樵啊,你还在。”
杜廷海望向她身后。
杜允慈知道蒋江樵没走。她再忙也不会忘记照顾这位未来的大人物,刚刚她想让大壮开车送他回云和里,可他说他有事要和父亲说。
“爸爸,先生是在等你。”
“噢?”杜廷海致歉,“不好意思江樵,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晚辈等长辈是应该的。”蒋江樵斯文而礼貌地欠身,带着唇边的浅弧说,“我是想答复杜叔叔,您的提议我慎重考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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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到已经脱了服务生制服的阿根从饭店后门出来,葆生立刻跳出暗处,迫不及待向他打听:“怎样怎样?先生和杜小姐今晚是不是在生日宴上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锦瑟和鸣伉俪情深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