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蒋江樵指了指宴厅里设有的标识,“我认得。”
苏翊绮的视线追随至蒋江樵的背影消失在侧门,方才收回:“daisy,你不是告诉我蒋先生只是个迂腐老派的教书先生吗?你没介绍之前,我以为他是你爸爸或者你舅舅邀请来与你相亲的哪家名流贵公子。”
杜允慈得承认:“他确实生了副不输给在场其他名流贵公子的好皮囊。”
苏翊绮惋惜:“你怎么舍得退婚啊?我现在也觉得你眼光可能太高了,所以才挑不到合意的夫婿。”
杜允慈:“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苏翊绮:“可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段时间你对他有些改观吧?”
杜允慈没好气:“现在没有了。”
她总觉得右脚上到现在还残留他手掌的温度。
凉凉的。
而一想到他可能对她有想法,她更是浑身不自在。
可千万别是她弄巧成拙。梦里的他只是为了报复她的悔婚,好办些,若节外生枝牵扯上感情,不得更复杂更麻烦?
杜允慈心烦意乱,反思自己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可能还是没把握住男女之间设防的尺度。到底他是老派之人,她在他面前应当再保守都不为过。
而且,她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他今年二十有二,早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他能带着信物找来杜家,说明他心里必然也有成家的想法,杜家既然要照顾他在霖州城内的生活,那么可不得包括帮他物色合适的婚嫁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