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思绪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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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晴天。
时芊起来时鼻子有些堵, 电视屏幕已经黑掉。
她翻身挣扎着坐起来, 窗帘被风往里吹,这才发现昨晚没关窗户。
她睡觉时穿得又少, 还总爱踢被子, 这会儿有点感冒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感冒, 她一天连房间门都没出, 吃饭也是保姆阿姨给端上来, 她在房间里吃完再打电话让保姆阿姨来收拾。
晚上时光年敲了她的房门,过来关心她的身体,问她有没有喝药, 量体温了没,需不需要叫家庭医生,时芊一一回绝,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时光年见她没有开门的意思,叮嘱她好好休息。
屋外的脚步声消失,时芊才坐回到桌前。
桌上开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桌面上平铺着一张纸,是刚才从书架上抽出来的画纸,她从抽屉里拿出彩铅,什么参照物都没看,随意落笔。
这会儿再看,那张画了一半的人像图已经隐约有沈羡的轮廓。
捏在手中的铅笔忽然被松开,笔杆刚好斜在他半截身子上。
时芊摁了摁太阳穴,身子往后一仰,轻叹了口气。
隔了会儿,她把画纸放在一边重新开始画,但怎么画都不尽如人意。
于是又把那张画了一半的纸拿过来,重新落笔。
笔尖在纸上游走,不假思索便能将余下的补充完整。
画完那张图时已经晚上11点,她去洗漱,然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