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热气在周遭氤氲开来,房间里飘散出陈茶的香味。
时芊捻起茶杯品了口,比之前好些但仍旧算不得好喝。
她也没发消息问沈羡来不来,到这边不过算躲个清静。
一直到晚上十点,微博热搜上还挂着沈羡今日宣传的路透和采访,制作方买了不少热搜挂上去,时芊戳进和他的会话框里,思考了几秒还是切出来,什么都没说。
她从衣柜里拿出浴袍打算去洗澡,窗帘悉数拉上,房间里灯光明亮宛若白昼,她将紧身长裙褪下,如同牛奶一般的肌肤露在空气之中。
她平日不怎么锻炼,没有人鱼线,但足够瘦,骨架也小,看着不过分瘦削,小腹平平,没有一丝赘肉,但她的身材遗传了孟安华,该凸翘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吝啬。
反正房间里就她一人,在家里也常这样做。
但她忘记这是在酒店,而这房间的密码不止她一人知晓,来过太多次,时芊竟下意识将其当成了家。
她衣服褪尽,浴袍刚要往身上裹。
咔哒。
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他穿着灰色的风衣,口罩帽子一个不少,大抵在外面淋了雨,肩膀有一大片的水渍。
他开关门的动作都很轻,关上门后才转身,而时芊裹浴袍的动作随着他进门戛然而止。
春光美景乍泄。
沈羡眼底晦暗,他的脚步顿在原地,而时芊捻在浴袍两角处的手指蜷缩了两下,她忽地露出一个笑来,动作放缓裹上浴袍,人却朝着门口走去。
沈羡竟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时芊朝他走,泛着凉意的手指落在他眼睛处,声音很轻,“来了啊。”
这话说得,像她是主,他是客。
“嗯。”沈羡把她往怀里一带,玲珑身躯贴紧他的身体,“不是去了浴室再脱?这样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