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顶时芊同款棒球帽, 这会儿帽檐往下一压,跟平常的大学生无异,尤其时芊对这里熟, 她带着沈羡熟稔地避开人群。
沈羡一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时芊信步从侧边上了操场的看台,看台上空落落的,只隔着很远的距离有一对情侣坐着,做什么的都有。
不过大多都是一起刷手机,或者是聊天。
时芊寻了最高的位置上去径直坐下。
看台上光很暗,但风很大。
沈羡坐在她身侧,刚好坐在风口。
快要夏天,夜跑的人愈发多,右侧的篮球场也不停叫喊着。
时芊摘了帽子,脑袋倚在沈羡肩膀,“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常一个人坐在这。”
她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空灵,和晚风糅杂在一起,轻到几乎听不清。
沈羡却问:“坐在这儿干什么?”
“看。”时芊言简意赅。
沈羡没再问。
时芊便倚在他肩膀上发呆,他的身体很暖,和她不一样。
她小时候在冬天掉过一次湖,差点没救过来,从那次以后就落下了手脚冰凉的毛病,记得那会儿靳圆说她是个冷血动物,尤其是两人一起看电影,靳圆哭到稀里哗啦,而她半颗眼泪不掉的时候。
后来她学会了游泳,也不再怕落湖,但猛地跳入水里还是会觉得窒息。
她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小神仙。”
“嗯?”
时芊说:“给我暖暖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