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在她话音未落之时便俯身吻下来。
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脑勺, 这是一个极有技巧, 又极暧昧的吻。
时芊并未被吻到晕头转向, 而是在他的唇离开之后补上了自己未说完的那半句,“做/爱。”
她声音空灵,又带着刻意的勾引。
像是在把之前一时冲动说的话收回。
沈羡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他抿唇,食指勾向她的下巴, 轻轻摩挲, “只这样吗?”
“不然呢?”时芊勾着唇笑,“难道你连那种玩笑话都信?”
沈羡抿唇。
他的回答是——随时恭候。
但自从他回答完之后, 车内便寂静无声。
等到这姑娘收拾好近乎溃败的情绪之后, 她踩着油门一路狂奔回到酒店。
车窗开了小半扇, 风从外边吹进车内, 发出呼呼响声。
他听到姑娘说:开个玩笑。
沈羡的那颗心从高处瞬间落下。
摔了个稀碎。
她果真还是崇向最纯粹的身体关系。
对她来说, 她只想要身体的契合,与灵魂和世俗无关。
或者,她期待的就是冲破世俗。
良久的沉默之后, 沈羡笑了,他的指腹带着几分力气摩挲过她下巴处的肌肤,“我当然——不信啊。”
话音刚落,他便准确地吻向时芊。
像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
他将她的衣服扔掉,抱她在沙发上。
真皮的沙发带着几分凉意,冷得时芊瑟缩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