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对方叫念念。
对方没让他查,他果真没查。
不然以他的关系网可以很快把这个人从北城找出来。
但就是这样的扑朔迷离才有意思。
猎物外边织了网,他慢慢走近。
反正猎人有时间。
不失为一种情趣。
杜景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所以这种一见钟情、一夜风流的事情你也敢干?还是跟一个不知根知底的陌生人?沈羡呐,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个公众人物?”
“所以?”沈羡漫不经心地挑眉。
杜景被噎,但也不甘示弱,毕竟现在是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他可以狠狠指责这个不对自己负责的男人,“你要是被拍裸丨照呢?你要是被拍不雅视频呢?要是人家告你强丨奸呢?还有很多个如果,每一个你都承受不起。”
“哦。”沈羡淡然道:“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杜景翻了个白眼,“万一她是个捞女呢?你又不了解她。”
“她不是。”沈羡说。
“你怎么知道?!”杜景盯着他,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就跟个恋爱脑似的,捞女在第一次的时候都不会问你要什么,只是慢慢吸引你注意力,然后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沈羡没说话,目光扫向窗外,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摩挲杯壁。
隔了许久,他才在寂静中开口,“直觉。”
他声音放得很低,不疾不徐。
“直觉?”杜景想说你好天真,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沈羡这个人就这样,总喜欢剑走偏锋,而每次问他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他都会回答两个字——直觉。
他的直觉和喜爱让他成功地走过了很多路。
但这并不稳妥,随时都有可能栽。
杜景说:“要是栽了怎么办?”
沈羡笑,愈发漫不经心,“我——认栽。”
赌徒心理。
而且沈羡是那种敢一掷千金也不怕倾家荡产的心态良好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