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蕾语调平淡,毫无感情波动,像机器人。

陈锋对此还算满意,起码双方很难得的达成了第一次正经聊天。

迈出关键的第一步,要趁热打铁,陈锋又问:“对了,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呢?”

钟蕾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表情骤然转冷,硬邦邦地说道:“与你无关。”

她又狠狠翻个白眼,甚至还撇撇嘴,自顾自的走了。

聊得比早上还僵。

陈锋愣在原地。

好像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太上来。

几分钟过去,陈锋才缓过这口气来。

回到自己房间,他依然迷惘。

却说另一边,钟蕾出门之后打了个车,去往一家位于汉州市中区的高档酒吧。

因为退学的缘故,她和家里闹僵了。

这便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她得学会独自求生。

所以她找了份工作,在酒吧当驻场歌手。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份工作。

作为学院派的音乐艺术生,她很心高气傲,认为酒吧歌手这种工作很low,将其视为耻辱,但生活总要继续,哪怕心头反感,但她捏着鼻子也得认了。

所以刚才陈锋问她要去哪,其实是触碰到了她内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