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

当事人冷淡的回应不但没有造成丝毫打击,反而让男人的探究欲愈发高涨。

“这么说,只要操作得当,让你忘掉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样的局面下,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我很感兴趣。要试试看吗?”

——这个男人,似乎每次碰到可以考验他和罗感情的事,都异常热衷。

雨宫翠斜了他一眼,态度非常恶劣。

“王宫的事务都处理完了吗?历年的奴隶走私名单都整理出来了?前任王族的逃亡私兵悬赏令发布了吗?抢劫活动的受害者都安抚完了?哦,没有啊,没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眼看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多弗朗明哥被怼到说不出话来,一边摸鱼一边压榨劳动力的雨宫翠神清气爽,再次意识到了有一个听教导肯干活的上司是多么重要。

为了把人尽快撵去处理事务,轻易在嘴炮上取得优势的雨宫翠笑眯眯,轻快地给出了答案。

“我要是不想忘掉某个人,当然就不会轻易忘掉。解决了疑惑的船长先生,可以去工作了吗?”

后者紧盯着他,表情在“不屑于跟小孩子置气”和“一定要拖罪魁祸首下水”之间反复变换,最终还是在天性的驱使下幽幽开口。

“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正巧有些事情比较复杂,正需要你的意见——”

“我不要,去找迪亚曼蒂。”雨宫翠一口拒绝,摸鱼摸得理直气壮,“我还是个孩子,病人要睡觉了。”

说完他就自顾自跳下了凳子,根本不回头去看多弗朗明哥的脸色,潇洒地在后者的目送之下离开了。

对家庭成员的超高容忍度再次体现,虽然对雨宫翠的逃逸行为颇有不满,但男人默默接受了他给出的借口,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人抓回来上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