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真是‘未卜先知’。”
“他是为了长烟,说她病了,让我来管着你,少烦她,也确实算未卜先知了。小瑾,到底怎么了,我问了阿思,他也不明所以,我实在想不出何以至此,你要谋反不成?”
“哼,你就当是吧。”
颜七微微叹了口气,没再追问,“你老实躺着,阿思很快就回来了。”
天牢最深处,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是专门用来关押等待行刑的死囚的,一路死气沉沉,连个喊冤的都没有。
牢门打开,瘫坐在角落里的人恹恹地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咕隆了一下,开口,沙哑的声音像刮铁板似的刺耳,“孙大公子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我了?”
孙思认真解释道,“我上有一兄一姊,并非最长。”
裴三冬莫名其妙笑了一声,“我知道。”
“我想问你个问题。”
“该问的赵瑾都已经问过了,怎么,千金谷又出什么新的毒药了,那来吧,尽管试。”
“裴菘蓝是不是死了?”
“没有。”
“他用自己做容器养的毒对不对?”
“呵,谁告诉你的,哪会有人这么傻。”
“你说的,他可以为药术做的牺牲是我爹永远也做不到的,所以,哪怕是死也要给我爹留道难题,若非长年累月的积攒,这样烈的毒是没法一下子和血液融合得那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