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烟忍不住笑起来,迎了上去,屈膝行了个女儿礼,“昭影司七影柳长烟,见过柳大人。”
“柳映书。”他看着她,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大楚柳姓并不多见,倒是缘分。”
“是啊。”柳长烟双手奉上文书,“之前案卷和物证已经移交过了,这是文书,请柳大人查收,若无问题,这案子就算是全部交接给刑部了。”
柳映书一目十行地看完,点了点头,“辛苦了。”
“柳大人才是真的辛苦,案子固然重要,也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漠北物资匮乏,大人根底又未足,日久消磨,实在太伤元气,还当重视,好好调理。”
柳映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柳长烟淡淡一笑,接着道,“小女略通药理,大人若是不愿意吃那些滋补的东西,我可以给大人开张方子试试。”
柳映书略一思索,颔首道了谢,“那就有劳姑娘了。”
柳长烟跟着柳映书进了屋子,写好药方,无意中瞥到桌边的一张画像,好奇地偏了偏脑袋,“这个人有些眼熟啊……”
柳映书眼睛亮了亮,“柳姑娘认识么?”
“嗯,一时说不上来……不介意我仔细看看吧。”
“姑娘请随意。”
柳长烟拿着画像来来回回打量了好久,又沉吟了一会儿,用手遮住了画像的一只眼睛,恍然大悟道,“很像迎丰楼对面糯米南瓜摊子隔壁卖烧饼的那个独眼大叔,不过这画得有些年轻了,应该添几道褶子才对。这大叔可有意思了,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天南地北的事儿信手拈来,说什么南疆的树抬头不见顶,溪云谷的萤火虫能照亮夜空……”柳长烟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扯远了,他是犯了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