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曰:肖凛五日丑时将借道溪云谷奇袭你部帅营。
“你怎知是王充?”
“八年前楚魏之战时任职冀城如今在京为官的王大人只有他一个。”
“如此高位之人通敌叛国?不会是诬陷吧?”
“那封旧信用的是大楚撰写公文专用的初雪纸,密法御制,专司按需配发,并非随意可得之物。”
柳长烟轻轻摩挲着纸页,质地厚实而细腻,虽然已经微微泛黄,但依旧可见其光洁无瑕,右下角有一方小小的朱红色印章,印着篆书的“楚”字。确实是初雪纸。她将信原样叠好放了回去,“事关重大,总不能这么轻易下决断。”
“不是有王充的亲笔信么,比对字迹就是了。”
“比对字迹须得有足够的手书,想不着痕迹地拿到太难了吧。”
沈临定定看了柳长烟一眼,“你不知道世子是兵部右侍郎么?”
一时安静。
屋内张简的哭声渐弱,断断续续的抽泣持续了一小会儿,戛然而止,门被推开,她扶着门框勉强站着,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让我见他一面吧。你们既然愿意让我见小祺,应该也可以让我见他吧。就当是……最后一个愿望……”
柳长烟嘴角微微动了动,“怎么,突然信我们是好人了?”
张简轻轻摇了摇头,“我父亲终归是死在你们大楚人手里,我永远都不可能认同你们是好人,但,也许不是坏人吧。”
“昭影司没有牢房,天一亮就会将你们移交刑部单独关押的。你若想去见许安平,我们自然也能答应,但我们这里毕竟不是客栈,由得你来来去去,眼下你要是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宋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