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还?”
“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怎么保证能兑现?”
柳长烟笑了笑,“怎么,下辈子还想遇见我么?”
“不要偷换概念。”
“不要避而不答。”
“你——”
柳长烟试着吹了两个音,比普通的笛子调高一些,但音律还算完整,“你想听什么?”
“《宫商》。”
“这个音色比较适合《徵羽》吧。”虽这么说着,但还是依他所言吹了,雄浑悲凉的曲调和着清脆的音色,有种奇诡之感。
一曲毕,沈临轻轻叹了口气。
柳长烟不满地看了看他,“是你要听的啊。”
“你……”
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一阵静默。
“你要说什么啊?”
话音未落,远处一道光亮划破夜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柳长烟瞬间将问话抛到了脑后,一跃而起,“老九,烟花!”
他静静看着她,脑中思绪万千,不敢细想。君子当遍求天下事,以明其心,求知只为知之,若知其不当知,则三缄其口烂于心之。
身侧一直默默无声,柳长烟扭头看了沈临一眼,他慢条斯理地将酒坛举到唇边碰了碰又放下,她撇了撇嘴,伸了手,“像你这样喝,怕是要喝上一年,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