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其实也很尴尬的教父先生看着拘谨地坐在自己身边,双臂绷直了按在膝盖上的乙骨忧太,想了想,亲亲蜜蜜地揽过了对方。
“大哥你说得对,”他娴熟地接上司机大哥的话,露出有些落寞的神色,“我一个人带着这孩子,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总是做错事情让孩子生气。”
在家庭教师的鞭笞下经受了彭格列式演技培训的教父先生微微垂眼,神色温驯又宁和,眸中几分痛色,不难猜测出示因为困扰于和自己孩子的沟通显露。
司机抽空看了他一眼,露出了过来人的表情。
乙骨忧太原本还在因为司机说他和纲哥是父子感到一种奇怪的囧切的,结果没想到一回过头,就发现他的哥已经施施然地领了这个名头,开始单手托着腮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了。
少年人的心态逐渐从一开始的尬到抠脚变成平静,最后看向沢田纲吉,目光之中涌现三分怨念三分无语三分神奇,顺口在下车之前扯了一句。
“哼就算你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允许新妈妈(咒灵)进门的!”
然后飞快地开门下车,留下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的沢田纲吉。
刚才还因为这个棕毛的小兄弟看起来十分恳切、估计是个不善言辞的好爸爸,所以几乎是在倾囊相待传授自己的育儿心经的司机先生脸色变了变,等沢田纲吉回过头,就发现他从和善大哥变成了黑面阎罗。
“小伙子啊。”大哥语重心长,“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这种事情呢,还是要以孩子的意愿为主,你看咱们都这个年纪了不是?别的不说,以后还指望儿子养老么不是?”
沢田·年纪确实挺大·要算起来甚至比司机大哥还大·纲吉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大哥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