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然而对方好像是习惯了这个模式一样,等了一会没等他发出声音,就自顾自地哼了一声,蹲下身洗了洗手。
沢田纲吉还不太会控制属于自己的那两只爪子——说实话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就算是自诩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教父先生也没见过这等场面——在试探着控制的时候,就变成了给身体中的另一个家伙捣乱的存在。
另一个人:……
粉发的男孩冷着脸一手一只抓住自己胡乱动作的另外两只手,不由分说地也塞进水里,哗啦哗啦地清洗干净。
沢田纲吉安静如鸡。
对方“啧”了一声。
“还在生气?”他歪了歪头,似是不解,“我不是没杀那群家伙吗?你在不高兴个什么?”
照他说的话,都鲨了才是正确的。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
“不是因为这个。”他叹了口气,确实不太开心,“我只是因为……因为他们对你那样,才不高兴的。”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由另一个家伙操纵的时候就是充满戾气的、野性又危险的,而当沢田纲吉来操纵,就又无端的弱气了一些。
听见这句话,另一个人看起来才高兴了一些。
“什么这样那样,你不喜欢那种称呼么?”他从地上站起,庞大的、仿佛乌压压的黑云一般的咒力喷薄而出,碾压着无数瞄准了落单的、闻起来就很好吃的人类幼崽(大概)的怪物们,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但是我还挺喜欢的,那些杂碎怎么有资格知晓我们原本的名字。”
“两面宿傩。”他慢吞吞地咀嚼着这个名字,猝然露出笑意,在咒力将咒灵们碾碎的时候,露出了堪称狰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