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他的世界依旧运转如初,丝毫没有老鼠所说的那种天崩地裂的景象。

想到某只因为发疯的大猫的驱逐、而如今乃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继续潜伏在地下的老鼠,他的心情就又变差了一些。

带着敷衍专用微笑敷衍过了会议,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森扒皮也没继续剥削他,因此沢田纲吉难得成为了一行几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身负重任的家伙。

离开的时候他也还是和太宰治走在一起。

黑发的青年相较起几年前的时候要沉稳了许多,但那些浓烈的黑色却像是浸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一般,和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疏离一同,埋没在名为“太宰治”的躯壳之中。

即使是沢田纲吉,偶尔瞥见太宰治茫然无一物的眼瞳,也会为他眸中的毫无光彩而感到心惊。

因此他落后了一步,特地与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病的小孩肩并肩。

“太宰君在想什么呢?”他状似无意地问。

太宰治“唔”了一声。

“在想森先生真无聊啊。”他说道。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

“无聊吗?”他略微思索了下刚才在会议室内发生了什么,露出了抱歉的眼神,“抱歉,我刚才没听呢。”

太宰治这才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在确认了棕发的青年轻松地说着一点也不社畜的话,眸中不由得多了一丝丝的光亮。

“是吗?”他悠悠道,“那纲君在想什么?”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