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脚步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蹲在猫群之中、但却诡异地被所有猫无视并且给他空出了一个口的男人抬起了头。
那是一个白发的男人。
不知姓名的男人大概是在从事喂猫这项有益身心的行动,但是显而易见他并不怎么受猫的喜欢,在这么多猫在场的情况下还能被无视和避让得如此彻底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如果不是沢田纲吉的存在,在这个人来的时候,这些猫大概早就一哄而散了。
男人见到沢田纲吉的到来就站起了身,手里没送出去的小鱼干也藏在了袖子里面的小布袋里,揣着手很是严肃地同沢田纲吉点了点头。
“失礼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沢田纲吉听见对方低沉的声音。
是没见过的人。
当然了,这里距离沢田纲吉日常出没的港口afia和擂钵街附近相去甚远,遇见的是不认识的人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
但是看着白发的男人沢田纲吉的危险雷达和亲近雷达就不由得转动了起来,前者叫嚣着危险危险,后者……
棕发少年的目光在男人腰间的剑上一闪而过,而后礼貌地收回。
就算是在横滨,手中持剑的人也并不多。
当然,引起他的注意的并非是对方这一行为的独特,而是他的身边也曾经有过一个手不离剑的家伙。
因为背惯了棒球棒之类的东西,那家伙连拿剑也是背在背上的,比起什么彭格列的两大剑豪,更像是个即将要去少年宫的学生。
那是沢田纲吉最心有愧疚的友人。
他曾经看他亲手封存上获得了大满贯的奖杯柜子,回过头对他露出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说“阿纲我们明天就走吧”,也曾见他仓促奔赴父亲的身边、最终却只挽留住一具不曾闭眼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