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来了日本才学会的风俗。
兰堂想到那本黑色诗集里用浪漫诗句所勾勒出的熟悉的不羁灵魂,明明一度被最亲近的亲友所背刺,但他依旧却柔和下了目光,眸中流露出丝丝怀恋与遗憾。
等等等等,这怎么就快进到烧纸的步骤了!
沢田纲吉按了按额心,斜眼瞥见太宰和中也两个人像是两只探头探脑的猫猫一样试探着走了过来,挥了挥手,将两个小的召唤了过来。
被发现的太宰猫猫咳了声,支棱起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嗖地走到了沢田纲吉的身后。
“是认识的家伙?”他狐疑道,盘点了下两个人认识的始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对,如果以前就认识兰堂的话,你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会是那种表现……你从别人的嘴里听见或者了解过兰堂?”
一瘸一拐走过来的中原中也也竖起了耳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地看向沢田纲吉。
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被两个少年看着、就莫名其妙地开始有种心虚的沢田纲吉摸了摸鼻子。
“差不多吧。”他打了个马虎眼。
太宰治就“哦”了声,很快耷拉下了肩膀。
“你想要保住兰堂吗?很困难哦。”他打了个呵欠,显然从战斗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黑发鸢瞳的少年人看了眼保持微笑的兰堂,心底嘟囔了一句不太好的话,但是在接触到棕发少年认认真真看过来的目光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薅了把头发。
“因为森先生不希望兰堂先生继续活着嘛。”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不说说过吗?卸磨杀驴,总之就是这种东西……呜哇那边的小矮子好像露出了可怕的表情,好可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