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眼不见为净,侧头看向另一边。

“太宰君呢?”他问,棕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消融了一些,“我可以去你那里借住一段时间吗?”

太宰治顿时露出了抗拒的表情。

就算自己住着的地方只是一个很潦草的集装箱,太宰治也并不希望有其他人能够踏足自己的领域。

但是看见沢田纲吉提出这个“请求”之后,森鸥外顿时变得可怜巴巴的表情,坏心眼的家伙就得意洋洋地竖起了无形的猫猫尾巴。

“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太宰治假笑着揽过沢田纲吉的脖子,对着森鸥外露出得意的笑容,“毕竟比起英年早秃的森先生,我们这样的同·龄·人才更有聊头嘛。”

他弯了弯眼,郁郁的心情微妙地变得好了不少,脸上的绷带蹭到了沢田纲吉被魏尔伦养的有些肉肉的脸颊也不在意,甚至顺势蹭了一把。

这时候的太宰治比起方才在局子里的时候更加活泛,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的什么物件,又像是什么坏心眼的猫,滴滴答答地游走在黑暗之中,一爪子将好好放在桌面上的什么物件扒拉着推下去之后看着两脚兽气急败坏,爬坐在两脚兽看不见的高处,与和黑暗融为一体之际露出王之笑容。

“毕竟比起森先生,我更像是纲吉君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微笑着问道,“呐,是吧?”

沢田纲吉无语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两位怎么这么执着于和他当什么异父异母亲兄弟,但是他其实一个也不想要。

而且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森医生和太宰是差着辈分的吧,这样当虚假的亲兄弟真的不会乱辈分吗?

森鸥外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那就太宰叫太宰的,林太郎叫林太郎的嘛。”爱丽丝看着愚蠢的大人们,叉着腰如此说道,“林太郎是太宰的监护人,和他们都想当阿纲的兄弟有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