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日里总是被密切关注着的罐子此刻却无一人投来一瞥。
因为日本国的战败,他们不得不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收拾好行囊,仓促地回过祖国。
而为了战争招募的这群人,在战争失败过后将会去向何方,始终是存在于这个实验室的所有人心中的浓重阴翳。
“真是可惜了啊。”
收拾之间,有一名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的青年单手抚摸上封锁着沢田纲吉的玻璃仓,落在棕发少年身上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可惜与痴迷。
“还不快收拾,”有人抱着纸箱从他身边匆匆略过,闻言也抬头看了眼实验体,冷哼一声,“有什么可惜的?”
他的脸色有些扭曲,是了,任谁从战争开始就被征召到一个据说前途光明的部队特殊研究部门、埋头研究结果直到战争结束也没得出一个结果,脸色都不会好。
他们当初因为这个项目曾经被视为扭转战局的关键时有多么欢喜,现在被迫灰头土脸地离去就有多狼狈。而且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上层那些大人物的怒火哪怕稍微倾斜过来一丝一毫,也足够让他们这群小人物喝一壶了。
思及此,他不由瞪向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实验体,恶狠狠地tui了一口。
站在他旁边的人拽住他:“喂!”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走了,他们已经是这个实验室最后的二人,等他们抱着各自的纸箱离去,曾经繁忙的实验室就只留下了巨大的玻璃罐子。
棕发的少年漂浮在其中,对外界的议论一无所知,只是在大门被恶狠狠地扣上的时候,轻轻颤动了眼皮。
他即将醒来。
“说起来,我们走之后这里怎么办?”门外传来尚未走远的两个研究员的声音,似乎是在担忧未来何去何从,“那个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