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们的。”他记得深刻,黑发绿瞳的少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中带着微微的项目,“和boss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和他距离很近,但是又好像很远。”

“他总是皱着眉,明明任务已经完成,他的目标也达到了,他也总是皱着眉。”

“以前我不懂,后来才知道,因为他很痛苦。”

“我们这样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开枪。我们开枪是为了生存开枪、为了权力开枪,但是boss不同……他怀着悲悯开枪,他不得已开枪,所以boss十分痛苦……我原本以为这是因为boss处在一个不对的立场,可是后来发现boss就是boss,就算他不是日本的公安,而是彻头彻尾的afia,他也会依旧悲悯、仍旧痛苦。”

“我总觉得,痛苦的boss总有一天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安德里亚歪着头,认真地看向他,“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诸伏景光沉默了很久。

他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圆月高悬却朦胧。

半晌后,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会回来的。”他说道。

……

……

萩原研二原本是要到另一边等待的,可是既然遇见了降谷,他也就没法,只能在外面等了一会。

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因为要同时准备前辈的计划和前辈的出版计划,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去打理头发。

其实胡子也是,也就是早上出门前,想着要去见前辈最后一面,才浑浑噩噩地将自己潦草地整理了一下。

楼下是花店,萩原研二想了很久没想好到底给他的大前辈带个什么花,站在花店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副来自前辈的、画了据说是组织的代号成员琴酒的手稿。

在抽象得生猛的琴酒的身边,潦草地画着些零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