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一头软毛因为穿戴设备而变得乱糟糟的,大概是因为正在同后辈说话要采取一个和缓的姿态,所以两只爪子都扒拉在了他们之间的扶手上,歪了歪头,从外侧仰着头看苏格兰。现在他还不知道苏格兰真正的名字,所以连称呼都还是叫的代号。可是名字这种东西真的如此重要吗?诸伏景光听见他叫苏格兰,依旧感到灵魂深处传来的震动。
游戏厅五彩斑斓的灯光落进他的眼中,像是天上的星星都落了下来。
苏格兰低垂下了头颅。
于是一只手伸了过来,像是揉搓着什么动物一样,将他揉一揉搓一搓,让这个扁掉的苏格兰重新鼓鼓胀胀。
最后教父先生两只手都伸了过来,捧住黑发青年的脸,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露出无奈的笑。
“苏格兰当然是很厉害的。”他轻声说道,带着不自觉的蛊惑,让接下来不论他说什么,对方也无从拒绝,“所以可以请你以后继续一如既往地帮助我吗?”
扑通,扑通。
灵魂深处的什么东西在随着心脏一同跳动。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再睁开,切换到苏格兰、或者说是伪装中的警官诸伏景光的模式。
“是。”他坚定地回答,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了解。”
……
经过了游戏厅之行,不仅是苏格兰,沢田纲吉也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昨天晚上因为小后辈的事情,害得他一夜没睡着就算了,还去找了琴酒被有起床气的臭家伙按在地上摩擦。直到刚才的游戏厅一游,才让教父先生找回了永恒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