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暴雨如注,寒风肆虐。

灵稚方才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蓝文宣不舍惊吓他,收拾好一间空余的客房让他先进去睡觉。

这一晚受了惊吓的灵稚意外睡得香沉,许是太累了,此觉睡到晌午,蓝文宣居然没叫他起身。

灵稚从床榻坐起,他抬起胳膊望着过手腕的衣袖,想起他的衣裳在夜里被泥水泡得又湿又脏,这身衣物是蓝文宣的。

他撩起裤腿和袖口,推开窗户。

院子静悄悄的,除了微小的雨声,没听到蓝文宣或老大夫说话的声音。

此刻院子大门有人推门而进,灵稚看见蓝文宣,连忙出去迎接。

他有些局促,想和蓝文宣道谢。

蓝文宣瞥见灵稚一身单衣就跑出屋子,话未多说就揽他回屋,边走边开口:“我向会纺织的人家买来两身衣物,你试试合不合身。”

灵稚身量较寻常男子纤细,蓝文宣清瘦斯文,可他的衣裳穿在灵稚身上依然显得飘飘荡荡的。

灵稚没系好纽扣,衣襟宽,他动一会儿衣襟就朝肩骨滑落一点,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蓝文宣移开视线,到屋外等灵稚更衣。

灵稚更换上新的衣物,料子虽不及他原来穿的好,甚至有些磨皮肤,但在农户里这样的料子已经属于较好的质量了。

他原来穿的都是萧猊准备的衣物,总归不能穿太久的,不合适。

灵稚轻声道:“我换好了。”

于是蓝文宣重新进屋,上下打量。

他道:“裤腿稍长。”

话音刚落,蓝衣青年蹲下,修长的指尖掀起灵稚的裤腿,替他往脚踝卷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