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你和老大夫都回来了,你们没有出事。”

灵稚话咽在嗓子,微微哽咽:“我以为你们都……”

蓝文宣笑道:“我与师父无事,只不过回来的途中奔波,师父受累,身子需要安静调养一段时日。”

灵稚安静地听蓝文宣说话,听完很乖地点头。

他朝房屋内张望:“大夫在屋里睡觉吗?”

蓝文宣应了他,听灵稚声哑,转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灵稚裹着一身棉絮盈满的农衣走下山,先前身子还暖融融的,杵在外头木头似的哭了阵,鼻尖和手指冻得通红。

他捂紧茶杯,对蓝文宣小声道谢。

两人坐在木亭下,亭子三面挂上了帘布遮风。灵稚捂紧茶杯,等水变温之后才喝,渐渐地,身子暖和起来。

他缓回神智,和蓝文宣轻声说了会儿话。

灵稚不敢问蓝文宣他们被萧猊带去何处,专注地询问对方生活近况,得知一切都好,悬在心里的石块直至此刻才落下来。

无论蓝文宣因为什么原因被带走,都和萧猊脱不了干系。灵稚无法心安理得地见到这对师徒,如果不是他把萧猊捡回洞府,师徒二人就不会碰上这种事情了。

他望着蓝文宣清瘦的面容傻傻一笑:“你们平安真好。”

蓝文宣被他的笑意感染,说道:“你也平安真好。”

两人对视,灵稚依旧是少年模样,却不若最初下山时单纯懵懂,曾经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彼此庆幸都安全地回到此地,却也同时生出几分物是人非之感。

蓝文宣转移话题,目光落在灵稚怀里的药筐,打趣道:“又做起贩卖药材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