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猜不到的是,往时他总是温顺安静,冷起脸的模样在萧猊看起来挺新奇的,于是灵稚对他故意摆出来的冷脸非但没让萧猊受到什么伤害,心情甚至轻快几分。

比起冷漠,灵稚对他恐惧颤抖的反应让他心痛难忍。

萧猊送完灵芝,离开时让候在静思院大门的奴才回去伺候人。

夜色悄寂,时辰很晚了。

灵稚给灵芝浇了少量的清水,把它放在窗檐旁,月色安谧地洒在它的菌盖上,他盯着看了许久,恍惚听到小奴才说话。

“公子,该休息了。”

奴才低唤几声,灵稚身子乏累,他白日在街上走了不少路程,悲喜的情绪明显交替,人是累的,偏偏抱了灵芝回屋后,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把灵芝放在窗檐下晒月亮,嘴上说“再等等”。

天色灰亮时,灵稚浑浑噩噩地躺回床上,这一觉睡不踏实。

晌午已过,静思院赶来了拎着药箱的御医。

小奴才在约莫半炷香前发现灵稚没睡醒是因为生病了。

往时灵稚最多睡到晌午就会起来,奴才侯在门外越等越是不安,听不到动静,当机立断地推门进屋。

小奴才忙让护卫向主子通报,自己则片刻不耽误,飞快地请御医去了。

萧猊从书阁过来的,看不出几分脸色。

每次灵稚生病,他的气压便低沉森冷。

刘总管最会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呵斥让小奴才出去,其余的由他跟御医谈。

灵稚睁眼时,胳膊还扎着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