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也一叶障目地陷在“萧君迁”模式的认知里许久,以为做回萧君迁,灵稚就会看到他。

可那个萧君迁再温柔,对灵稚始终存了一份计算的心,灵稚如何重新接受他?

……

……

灵稚抖了抖,嗓子酸涩,有东西似乎要从眼底蔓延出来。

他点点头,嗓子腥哑,慢慢挤出一句:“嗯……”

就像他明知道自己取了心头血后会有性命危险,可若叫他再经历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如了君迁的愿望。

同时了结内心的一份固执。

所以灵稚眷恋,但若在面对那个温柔的“君迁”,他不会再认,更无法接受。

他跟萧君迁那份时间浅薄,但却快乐温柔的情意,已经两清了。

对方救他一次,他还对方一次。

萧猊手臂展开,做出一个虚环的手势,担心灵稚薄得像一片叶子的身子滑倒了。

他哑声道:“若是如今的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那样做。”

他想给灵稚的东西太多了,想得心口疼,让灵稚害怕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连同他自己曾经留恋的雾清山的一切。

这其中包括萧君迁。

所以萧君迁也随雾清山上的一切,该到消失的时候了。

萧猊稳了稳身形,脑中神经开始混乱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