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白扬眉:“太师何意?”
萧猊望着他,低声道:“世间哪有纯洁的同胞手足之情。”
“若真的有,梅大夫当初何苦看见幼弟身亡后才幡然醒悟,痛彻心扉。”
梅若白反唇相讥:“那太师又何苦在伤了那人之后,如今想尽一切办法弥补?”
他道:“此份感情,于太师而言,是真的存在?”
萧猊挑梅若白幼年痛处,梅若白何不是也在挑萧猊此刻的痛处。
萧猊眉眼的阴骘之色更甚。
“你好大胆子。”
梅若白道:“草民不敢。”
梅若白犹如清风霁月,行事磊落,自然没有欺骗人。
半晌,萧猊哑声开口。
“你说……他会不会恨极了本官。”
梅若白笑了笑:“他不恨。”
萧猊抬眼:“何意,他当真不恨我,可他不愿见我。”
梅若白道:“他只当太师不存在。”
萧猊脸色阴白。
却又听梅若白说道:“太师,你可曾注意,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雾清山的往时,只留在于他而言最快乐的时刻,不曾前行,亦不后退。”
“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