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帮忙升起大火,脸在火光下红扑扑的。
“君迁,你好厉害。”
烤鸡在火上煨着,萧猊双眸一转,不着痕迹的把小药人的手和双足看了一清二楚。
他问:“手怎么回事。”
灵稚亮出自己的两只手,细嫩白净的手指都是刮出的血痕,血丝止住后留下的痕迹浅淡。
他伸长手腕,今日蓝文宣发现他都没让蓝文宣细看,此刻巴不得叫男人多看几眼。
灵稚轻着声拖上音调:“疼。”
脚下踩的两只草鞋也叫他踢了去,露出的赤嫩双足路程途中沾了不少泥,脚背和脚踝处有草叶割划的细痕。
灵稚端出一副委屈模样,虽有些故作的成分在,倒没让人嫌恶,清凌凌的黑眸瞅人不放,可怜又可爱。
少年晃了晃十根手指头:“君迁,手疼。”
他本来想让男人帮自己呼一呼,萧君迁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萧猊用木盆盛了些清水,取几株外伤药草。
他道:“灵稚平日里身上素来多药物,为何不带些药粉。”
灵稚低头,含糊其辞。
他能识药不不代表他会制药粉呀,灵稚装龇牙咧嘴的模样:“疼,疼。”
萧猊默不出声,应了小药人的把戏。替他洗了手,又挤出药汁搓在手指头上,碰到那脚踝握住刚要洗时,灵稚抓住萧猊的手腕微微推了推,方才准备翘到天上的嘴角变得无措腼腆。
“我、我自己洗,自己洗……”
灵稚的脚趾头圆润可爱,一直穿草鞋子。
萧猊拈起药汁在他脚踝轻轻涂抹,灵稚抖抖膝盖,亮如星子的眼眸飞快地看了看萧猊,比起起初的那份懵懂纯真,眼底浮动的情愫急骤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