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望见萧君迁倒下,又过去扶稳。

一来一回,灵稚额头都是汗。

汤药煎好,灵稚用尖叶子割破手指让血渗进药汁里,一连几日,没有间断。

萧猊昏沉半醒,意识还在,身躯沉重无法动弹。

禅心飘雪毒发时仿佛有钻心的寒冰挤进萧猊的血脉结冰封冻,直到一股暖融融的细流温吞徐缓的渗入,萧猊动了动手指。

小药人在救他,喂到唇边的药有股不同往时药汤的味道。

第三日,萧猊昏昏沉沉地服下药汤,怀里挤进柔软纤小的热源。

体内寒冰消融,暖烘烘的小药人在他身上不太老实。

萧猊醒在一个余晖散落在山谷的午后,还没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柴声刚落,反手就接住了扑向他的小药人。

浓郁的药味充斥鼻间,萧猊微微拉开小药人。

萧猊淡笑:“辛苦你了。”

山里的岁月在鸟兽的声鸣与灵稚的碎碎念中过去,灵稚每日都给萧猊煎药,萧猊低头细尝,味道与他昏迷时喝的有些不同。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灵稚,给你剥长寿果吃吧。”

灵稚没吃完的长寿果交给男人剥壳,可萧君迁仅仅给他剥果实,没说话,灵稚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夜里,点燃的火苗照得灵稚脸颊泛红,他偏过脸,萧君迁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灵稚抿了抿唇,盛好药汤后,背身拿起叶子往手指一戳,一边的手指头上都有口子。

萧猊嗅着药汤的气息,垂眸,若无其事地喝下。

灵稚坐在石块上望着男人安静喝药,舔了舔唇,想和对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