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要沐浴,总有不便的时候。小药人特别殷勤雀跃地拿起皂叶为他擦背。

萧猊背上前些时日刮拖的外伤已经结痂恢复得差不多了,有点痒,小药人力道轻轻地擦拭,跟给萧猊挠痒痒似的。

灵稚以前独自在山里无人说话,如今话却不少,萧君迁也变成了君迁。

“君迁,这样可以吗?”

“嗯。”

灵稚的手往下挪了挪,软软的指腹贴在肌理分明的肩背后。

还要再下探时,男人抓住他的细腕子。

萧猊道:“好了。”

灵稚收起手心,笑着慢吞吞应了一声。

萧猊沐浴,穿上破条的衣物。

灵稚的洞府内没有可以缝补的针和线,他不会狩猎,连用作穿补的野兽尖齿都没有。

灵稚看着男人身上破成条的衣裳,在对比自己不衬身的灰旧衣袍,头一次蒙生出什么叫磕碜和简陋。

他小声嗫嚅:“君迁,我出去一趟,会、会晚些时候回来。”

男人神色温柔地“望”着他,没有过问,叮嘱他注意安危。

灵稚点头:“嗯!”

正午时分,灵稚晃在山谷内采集药草。

他采集了头疼脑热的药草,驱寒止咳的,还有外伤敷治的。

灵稚颠了殿于他身形而言滑稽显大的竹筐,将药草洗干净后小心仔细的塞入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