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将乔景良送回澜园,和乔开宇打了招呼,她又驱车离开。
回到凤凰城,江倾不在家。
院内一片漆黑。
屋子里空荡荡。
她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正在往回赶,开着布加迪威龙在江北逛了一圈,音色自豪发笑,“怎么,想我了?”
纪荷沉默。
“怎么不说话?”他发觉异样。
“没什么。你回来吧。”纪荷直接挂断。
她无法对江倾说,今晚的乔景良慈爱到让她恐慌,仿佛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就连说江倾能为她豁出命,但不一定能忠贞一辈子时,她都背脊发毛差点信了。
当一个慈爱的父亲对待嫁的你依依不舍,细心叮嘱时,你不会怀疑有任何一丝的恶意。
他人生阅历丰富,看人准确,全部智慧都在三言两语中,细心向子女传达。
如果乔开宇有纪荷一半的善于揣测和好学,不会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和老虞打电话沟通时,纪荷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两名保镖在楼上卧室安了家,负责高处瞭望和“隐形”,饶是如此,纪荷也担心自己的通话会被两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