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中一刀危在旦夕,躺在明州一家医院的icu里,而我在法华寺地藏王道场诅咒你不得往生,雨夜禅房,你前来看我……被我吓回去了对吧!”
“纪荷——我又改变主意了,你敢死,我就敢继续诅咒!”
“听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
泪流满面,混着雨水,分不清。
接着,感觉自己胸腹间凝固的比较坚硬的水泥被扒了下来。
到底来了多少人不清楚,但他们干活利索,还有帮做人工呼吸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江倾……
模模糊糊。
凌晨一点钟醒来。
医院白色的天花板刺目。
病房里静悄悄,米黄色的墙壁稍微改善了冷意。
她垂眸。
看到自己身上换了病号服,长发被剪短一大截,只堪堪到了肩膀。
“被水泥糊住了,”旁边的一道声音突然解释,“没时间给你细抠,一剪刀干脆利索!”
“你怎么在这?”她转眸,看到一个老头坐在沙发上削凤梨。
几日未见,老虞有所苍老,身上衬衣皱皱巴巴,脸上的胡子长成络腮状,很罕见的邋里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