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有些不太习惯似的,语气轻细,带着不确定。

然而听在陆离的耳朵里,却让他愣怔了一瞬。

很多人都叫过他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岑欢口里叫出来,就带着莫名的奇怪感觉,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挠在他的耳畔,分外的磨人。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陆离朝她挥手做出赶人的姿态:“你回自己房间复习去。”

岑欢回了她自己房间。

而当天晚上,陆离却做了个荒谬的梦。

梦里一片粉色浓雾般的纱幔在风里荡漾,在那片粉色绮丽的纱雾里,一个娇娇细细,轻轻软软的声音,在喊着:“陆离,陆离……”

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却被那声音撩得血脉偾张……

……

陆离喘了一口气,在黑暗里翻身坐起。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半晌,才按亮灯,下床套了一件宽大的卫衣,去楼下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慢慢地缓神过来。

陆离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了。

就因为听岑欢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做了个这么荒唐的梦。

这个oga简直是有毒!

带着这种莫名的抵触情绪。星期天的时候,他一整天都没跟岑欢说过一句话。

岑欢有些纳闷他突然又对自己疏远起来,比第一天见到的时候还冷冰冰。仿佛昨天那个耐心给自己讲题的陆离只是被某种东西附身了一样,如今他又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