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女孩难过了起来。
伤感的语气在说着:之前妈妈也是那样叫我的,但爸爸死了之后,妈妈就叫我“贝儿”,再也没人叫我“瞳”了。
一度,戈樾琇以为她把那女孩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若干还勉强记得的,但也是很快将要记不住了,比如那个女孩某天穿的裙子颜色,比如宋猷烈送给那女孩的桔梗耳环。
你看,她最近都没想起,关于那女孩的事情。
可,这一刻。
伴随忽然而至的那声“瞳”前尘往事鲜如昨日。
宋猷烈想送桔梗耳环的女孩叫鲜于瞳,姓鲜于单字瞳。
是谁?刚刚是谁在叫“瞳”?
一个声音回答她:“是宋猷烈。”
是的,是宋猷烈。
是从视频里传出了宋猷烈的声音,宋猷烈的声音在叫着“瞳”。
此时,戈樾琇也想起了。
为什么那只中亚牧羊犬看起来会有点熟悉,她十九岁时差点被它咬伤过,那时,她吓坏了,她真的是吓坏了,说不清是被那只牧羊犬,还是安静站在一边那位容颜憔悴的妇人。
视频画面还在流淌着,新的人物出现了。
有年轻男子背对镜头一步步朝草坪上的女孩走去。
那年轻男子宽肩窄腰长腿,穿着白衬衫,背影修长。
光一个背影,她就知道那是谁了,那是她的甜莓。
瞬间,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周遭世界开始变得光怪陆离。
仿佛,这一刻穿着白衬衫的宋猷烈刚喝完她给他煮的咖啡,下一刻他就打开那扇门,走进视频里的那幢白色住宅里。
浅色的球鞋踩小心翼翼踩在草尖上,每一个脚印都在诉说着温柔,宋猷烈往那女孩站停的方向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