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张纯情已不再关心那被流水冲走的花束,到底何谓不真诚,别有目的又是指什么,她都不再关心,她只关心现在握在手里的花束。
她确信,手里的这束花是真诚的,是宋猷烈真诚想表达:很高兴张纯情和他一起来到这里。
而且……
低头,嗅了嗅。
花香浓郁。
而且,花是宋猷烈亲手采摘的,每一朵都由经他手,每一朵都蕴含着:希望张纯情能度过一个快乐的下午时光。
眼前嘴角。
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宋猷烈落下一段路程。
刚刚还说感谢呢,现在光顾一个人走了,她可是客人,天色正逐渐暗沉,加快脚步,大喊:“宋猷烈,等等我。”
戈樾琇一回到家,就听到外公问她阿烈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
很明显,宋猷烈还没到家。
冲着外公眨眼,说外公阿烈说不定现在在做你高兴的事情呢,笑嘻嘻,拉长声音:“比如……比如找一个不被打扰的所在,和ay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庆生会七点举行,作为寿星公的外孙女她得比宾客早到半个钟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掉头,笑意瞬间凝结于嘴角,但却是结结实实撞上顾澜生的视线,真累,正常人的世界简直是危机重重。
只能,再挤出笑容,冲着顾澜生做出我回房间的手势。
回到自己房间,翻开手掌。
手掌心里头一片火辣辣的,就仿佛,那声巴掌声刚刚落下。
额头抵在房间门板上,她都快要窒息了。
庆幸地是,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准备离开的行李了,而那个时候宋猷烈已经和张纯情在尼斯了。
七个小时后,外公的庆生会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