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无喜无悲似的,带着平淡又强烈的情绪,踏在肮脏的水泥地上。
度芊转过头低下,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了甲板。
服务生将大家的行李各自放好,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房间,度芊果断选择跟月默一间房。
使小性子不能不看场合的,船上那么多警方的人,不能因为她的不懂事而无法完成任务甚至丢了性命。
好在每个人的房间都很大,朝着船外还有很大一面窗户可以看见海上的景观,海鸥在天空自由高歌,就连风也无法阻挡。
度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去隔间里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月默也去洗了个澡才回来的。
“怕吗?”月默突然问道,他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就像是在问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一样。
度芊答得果断:“怕。”
比起怕,她更想让那些人绳之以法。
她不是不怕死,她也不是高尚得可以舍生取义,她有在乎的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得活着,就像那些努力活着的人心里都有在乎的人和事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短暂的厮守如何比得过长久的心安?
节目组过来通知两个小时以后正式录制,度芊就想着先躺一会儿,盯着窗外灰蒙的天空,她的思绪突然就飘远了。
“月默,”她突然轻声开口,“你帮我画一幅画吧,我突然想看。”
月默正翻着一本报告书,闻言抬起头看着她笑了,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柔和了下来,“怎么了,想起泰坦尼克号了?”
度芊撅了噘嘴,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瓮声瓮气地说道:“谁说是画我了,我想让你画外面的天。”
月默把报告甩到边上,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