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提着些吃的,水灵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月默看见自己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错开度芊往楼下走,度芊却一直跟着自己,嘴里碎碎念地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他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皱着眉头回头跟她说句话。

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跟上他的脚步,眼眸仍旧像是月牙一样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自己,冲着他挥挥手就跑开了。

他看见自己在教学楼下的垃圾桶前站了几秒钟,终究是没把那东西扔进去,而是带上了车。

那个时候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加满了糖精的东西。

后来的后来,他却总因为她喜欢,而时不时买两杯,没有意识地喝完只剩着指尖的温热,让冷意席卷的冬不那么难以度过,让燥热难耐的夏不那么轻易流逝。

时间再往后面挪,他躺在那间房的床上,手中是她肌肤细腻的腰。

她往他怀里钻,嘴里还说着什么好笑的话,他嘴角扬着,她就已经在他怀里笑成了一团。

再后来是那些无奈与挣扎,让他深陷泥沼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快越深。

他猛然惊醒过来,清隽温润的脸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也不知道已经是几点了,头上的疼痛让他呼出一口气,抬手开了床头的台灯。

身边的人还闭着眼睛,但却显然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她瑟缩了一下,把脸埋进被子里,眉头紧蹙。

月默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迅速把灯关掉,侧身躺着手搂着她的腰闭上了眼睛。

一个噩梦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终点,而是下一个未知梦境的开始。

天边翻着鱼肚白,度芊醒过来打了个喷嚏,腰间有力的手让她红了脸却怎么都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