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有些冷意,却驱散了他心头的冷意。
是了。
她度芊还是那个度芊,那个从小骄傲到大,那个桀骜洒脱却又不屈世俗的度芊。
她有着很多人所摒弃,所遗忘的正义和勇气。
她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啊。
她从来就没有屈服过那些肮脏的世事,哪怕被人误解到有口不能言,也从未放弃过的那份勇敢和正义。
月默闭了闭眼,唇角轻轻勾起,终究是笑了出来。
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既然她愿意一起面对,那他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呢?
度盛这个人虽然平素不甚靠谱,却有一件事他说对了。
那天他在离开这片土地时逾几近三年之久重新踏上它之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度盛。
他跟他说了很多琐事,有研究所的,有以前带的学生的,也有度芊的。
零碎的事情,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有那句话让他现在都还记得。
度盛说:“你就是太怕了。你太怕你和芊芊没有办法再见面,所以才不让我们告诉她。我知道你一直都过分强势,但这件事我还是想说说你。度芊她性子怎么样,我们俩都清楚。你们俩这事,我看的比你清楚,你瞻前顾后,心思缜密,想得了方方面面,却唯独漏了度芊的性子。她那么固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我们的三言两语就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